大的橡胶园;生母克莱拉原是位贵族小姐,因远洋战略外派入职殖民地税务司。他们在总督府一见锺情,未几约为鸳盟。得益於母亲斡旋,父亲获得宗主国不限於七年税收宽免、军警资源倾斜等优惠待遇。裂隙始於罢工潮。自那之後,情形急转直下。」
傅怀忱烫过杯盏,蒙蒙水雾一霎攀上镜片。
「宗主国力行产业结构调整,汽车工业跌落小冰期。嗣後橡胶需求锐减,劳工成批失业。母亲力主谴调军警,以扰乱治安为由镇压集体罢工。父亲则秉持温和手段,并着手为同胞争取应有之权利。母亲大发雷霆,指斥父亲背叛阶级。争端趋近白热化时,母亲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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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那是我一生幸或不幸的开端。」
「我出生那年,父亲的橡胶公司在宗主国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同年虚假繁荣破灭,规模空前的金融海啸席卷全球。彼时父亲处置失当,几於破产。外祖家亦受波及,自顾不暇。我父母长久维持的夫妻关系,开始以开放式婚姻的名义,有名无实地存在。」
傅怀忱笑意未褪。
「他们时常各携男伴或女伴回家,大多演变为群交。三四岁,我踩着遍地大麻菸叶、吗啡注射器与它拐断的针头,裹紧脏衣服藏进碎布与污秽胶套熔融的腥羶渊薮。那是我最初的家,佛陀净火也烧焚不尽的阴间最下层。」
「旋即,母亲联手舅父设法吞并丈夫最後的资产。这位克莱拉小姐毅然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