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见这棵奇特的树树干十分纤细,树冠上却开满了花儿,最恣意嚣张的粉色月季几乎探到他面前,花蕊硕大,几乎能与他的脸庞相比。
而另一侧,却是一朵雪白色。
还有嫩黄的、浅绿的。
只在故事里听过的七彩颜色,现在尽数被这一棵树包圆,塞缪尔恍然觉得整片光明大陆最美的月季都在这棵树上了。
旁边响起得意洋洋的声音,“漂亮吗?我种了好久。”
“我上次看到了,信徒们喜欢用花儿送给情人,一大捧的玫瑰月季——”
“但他们都没我这一棵大。”
“我还在上面加了光明永生术,就算带回深渊,也永远不会凋谢。”
塞缪尔感觉到胸腔中传来一种又酸又涨的感觉,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这是……送给我的?”
“对呀,”旁边的人歪了下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我们从世界诞生之初就一起降生,互相陪伴到现在,我还没有送过你东西呢,你不喜欢吗?”
“喜欢?”
塞缪尔听见自己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起初是有些疑惑的,后来便成了肯定,“喜欢。”*
梦境像是故事。连环,持续。
每天都是不同的画面,那道光陪伴着他,送他一棵开满了五颜六色月季花的树,又带他去看圣山的雪,带他看日出日落,他们的世界里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却也充满了平淡的快乐。
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唯一值得提的是,他从未看清楚过对方的相貌,因为梦境里的自己始终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点……就好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