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量的闲话,没有一句逃过云霜的耳朵。
"云公子,到了,请进。"
云霜推了门走进李沅谨的书房,见李沅谨正小心翼翼地画着画。
"云霜,坐吧,自便。"
李沅谨正作画,书房不要说茶点,连茶都没有,云霜坐在空秃秃的桌前,桌上仅一盆鲜花,再无其他杂物。
过了大约一刻钟,李沅谨总算收笔,把画了一个段落的画用纸镇压住,向云霜走了过来。
"无事不上三宝殿,有事直说吧。"
李沅谨经过六年,身量跟从前相差极大,从一个毛没几根的屁大孩子,现在已经是文质彬彬的美少年。
"容大河上哪去了?"云霜双眼通红,泪珠又在眼框打转着。
"火烧大圻山是多久之前的事,你知道吗?"李沅谨想了想,首先问了这句。
"不是这几天的事吗?"云霜上山时还能闻到烧焦味,还有一些仍在燃的物什,飘散着刚燃完的气味。
"大圻山已经烧过两轮了,第一次烧大圻山是一个月前的事,这几日因为天乾物燥又烧了一回。容华若是逃了出来,没道理连你也找不到他。"李沅谨拉了张椅子神态自若的坐下来。
"容华是谁?你口中的容华是我的容哥吗?"云霜急急忙忙追问,神色紧张。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大圻山吧?六年前有一个夜里,我正在挖作为诛仙阵阵脚的手骨,遇上脾气不好的灵犀,一把就抓着我丢到猎人小屋去。幸好除了阵眼之外的骨头我已经悉数挖出,不然把我丢进猎人小屋我也解不了阵。"
"灵犀叫我斯年,叫你二师兄,叫容华大师兄。我们最早都是天上的神将,职守南天门,灵犀是你们小师妹,只有她不是神将,她是织梦天女。"
"在天界容华跟银霜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让其他人戏称容华这不是管师弟,根本是管老婆。"李沅谨脸上尽是怀念的神色,偏偏嘴角带了几分诮讽。
"当初银霜跟我轮职南天门,失职放走了斗神天女时茜,因此受罚下凡。你可有想过罚得为什麽是你师兄而不是你吗?"
"容华领了你的罚,代替你成了凡人,随着乱世几番波折;而你出生便是狐王夫妻之子根骨极佳,自小便是膏粱锦绣养活着,从未吃过一丝苦头。"
云霜闻言更加无地自容,他曾经在仙女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们前世便已相识,如今再度从李沅谨这里知道了他更多所不知道的事情。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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