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伏低身子请罪:“贱狗沾了那些人的血,明天就去做检测,今天求主人罚过就是,不要碰贱狗的血,会……”
“别动。”洛轶打断了他,从沙发上起身,去拿了医药箱过来,一手按着戚忧的肩膀,一手拿了酒精棉、细细地擦拭起伤口周围的血污,“我手上没有伤口,没事的。”
被洛轶按住肩膀的瞬间,戚忧就僵直了身体,不敢再动,只仔细打量过洛轶的指尖、确认上面没有伤口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就更加僵硬了。
洛轶的脸靠得很近,他的神态平和而专注,微微皱着眉,有种显而易见的心疼。这样的神情是戚忧熟悉的,每次他受伤了或者做了什么让对方不赞同的事情,总会出现在名为“雾偃”的暗精灵术士身上。
戚忧有一瞬间的恍惚——说不定就这样下去,洛轶也不会发现,保持现状不好么?说不定他和洛轶可以一直就这样……
下一秒,他就找回了理智,唾弃自己的软弱无耻。
洛轶清理干净了周围,用指尖轻轻按住了那个乳尖,另一只手捏住了钉子的末端:“忍一下。”
他说完,就按住伤口试探性地转动那个尾端,小心翼翼地试图把钉子转出去——早已和血肉长在一起的螺纹被转动,戚忧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洛轶立刻停下了动作。
他把这个铁钉拧进去的时候,戚忧整个人连跪姿都维持不住,倒在地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被生理性的泪水占满,肩膀、嘴唇、握住他手腕的手,没有一处不在发抖。
——明明方才在洛氏大楼里,不论是拿着碎玻璃、小刀、还是枪,他们两个人面对几十倍的敌人,戚忧的手都是稳的,没有半点颤抖。
他松开铁钉,盯着那个噙着血珠的突起看了几秒,左手拇指轻轻地摸在了乳尖上,力道柔和得让戚忧有种自己在被温柔对待的错觉。方才重新做好的心理建设,在洛轶稍微温柔一些的对待下又溃不成军。
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戚忧心想。
就今天一个晚上……应该没关系吧?
反正,到洛如拭告诉洛轶洛琳的事情的时候,洛轶现在对他的好,就会全都化成后悔和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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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轶最后去药箱里拿了一剂麻药,打进乳尖才把那根铁钉慢慢地拔出来,又仔细地给那个空空的血洞上好了药。
其实那麻药效果不是很好,戚忧的身体被用了太多的同族药物,早就有了耐药性,铁钉转出来的时候是个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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