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就像鞭子一样抽下来,把猝不及防的戚忧打得偏过头去,在他的左颊留下一道血痕。
那金属头很重,洛轶下手也重,戚忧的脑子里响起尖锐的金属轰鸣声,口腔里也尝到了血腥味。
但他只一瞬就回过神来,没去碰自己的伤,反而是跪正了,低声哀求:“主人先洗过贱狗的逼再罚好么?”
戚忧哀求得太真了,洛轶找不出半点破绽。
他的感性叫嚣着让他怜惜一下跪在他脚边的男人,他几乎要扔下手里的管子。
但所幸他理性还在,记着三年前这人诡谲的身手,记着戚忧当着他的面杀了一手把他带大的继母,害得他疼爱有加的继妹残废、自杀,记着这人现下所有的恭顺乖觉都是在屠宰场用酷刑强行驯化出来的。
他不置可否,依旧拎着那根管子,在手心轻轻敲打着,盯着奴隶的双眼问:“你刚才在外面做什么了?”
他只是很不喜欢身体里留着其他人的东西,如果是阿偃洗干净的,就好像这具不知道被多少人肏过的肉体没那么脏了。
真实的想法是不能说的,那是戚忧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于是他只能沉默地看着他的主人。
洛轶叫他气笑了,那根管子轻轻地敲打在手心:“不说也没关系。去年这个时候,你在哪儿,你记得吧。”
戚忧当然记得。
洛轶性子温和善良,就算是他这样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地下清道夫,又有杀亲之仇,恨之入骨,多数时候也不会被刻意虐待报复。
他这个大仇人被塞在眼前,洛轶自己下不去手,又觉得愧对继母继妹,多半是把他带出去让人随意发泄凌辱。
去年的今天,他躺在ICU,听着门外面路透试探性的问洛轶要不要放过他,给他个痛快。
洛轶提去年,显然是让他回忆被人生生玩到濒死的痛苦回忆,但戚忧想起来当时洛轶的回答,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瞬间的笑容。
这是永远不会让他失望的阿偃。
戚忧低声说:“主人帮贱狗洗洗吧,吃完晚饭您随便罚……再送贱狗去一趟弃界也随您。”
洛轶不知道他的狗到底又跑出去干了什么坏事,以至于这么上赶着找罚,连他一向最怕、仅次于屠宰场和易天堂的弃界都自己提出来了。
戚忧说到弃界的时候,身体明显地抽搐了一下。说完又好像什么都不怕了,身体也稍微松弛了一点,甚至往上蹭了两寸,就这么坦然地仰望着他的主人,明明胸口那根狰狞的铁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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