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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件小裳,便是半分疼痛也是挡不住的,老大偏不许留,这不过是一点儿脸面也不肯留的意思。
燕月褪下这件小裳,将长裤也自脚踝处褪下,放在一侧,跪直了身躯。
是不是这样打起来,就更趁手,更解气。燕月到现在也不能完全明白小卿的性情,有时明明很宠着你,也很随和,哪日忽然便翻脸,便是一点儿小错,他也要打烂你的皮。
天威难测,比师父还要令人惊惧。这就是大师兄的威风,当师弟的只能受着,不能有一点儿违逆,也不能委屈。
“带三分内力,你自己打。”小卿把藤棍递给燕月:“不见血,不许停。”
“师兄。”燕月抬头看小卿:“若是师兄有伤在身,打不疼燕月,何不请含烟师兄过来降责?”
小卿扬手,一个耳光“啪”地打下来,燕月的唇边就见了血。
“跪好。”小卿拎着藤棍,点到燕月的腰上:“受罚的姿势,也用我重新提点你吗?”
燕月见事已至此,果真不用再指望着师兄怜惜了。双手撑在地上,将那似乎陌生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姿势,做得完全标准,燕月的脸早已是没了血色。
藤棍带着风声一下咬进肉里时,燕月险些呼痛出声。似乎真是太久不曾挨打,几乎要忘记这种令人胆寒的疼痛了。
搜神指的疼痛是遍布全身、不可触摸的,但是藤棍抽在肉上的疼痛却是那么清晰,那么具体,臀上的皮肉绷紧了,又被抽碎了。
燕月咬了唇,撑紧了地,硬挨。
藤棍带着风声一下下抽进皮肉里,生疼。
十几下打过,燕月的臀上已经青紫肿胀,绽开了数条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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