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的豆浆店,人头攒动,声音嘈杂,接近午市,客流量很高,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位置。
我点了两杯豆浆,以及两份卤肉饭,拿着叫号牌回座位,一眼就对上他盯着我的眼睛。
其实他连爷爷都找到了,我也没地方可躲的。
“房子都退了,你住哪儿?”
我看着牌子上大大的56:“住朋友那里。”
他很快的跟了一句:“男朋友吗?”
我愣了愣神,小声的笑了笑,眯了眯眼望着他:“为什么不是女朋友?”
“那是女朋友吗?”他一点都不理会我的打岔,反问着我。
我没说话。
“你不想说的时候,就这样紧紧的抿着嘴,”我看着他苦笑的脸,但他的笑声已经被周围的喧嚣吃掉了,“再问你恐怕就是逼你扯谎。”
我接不下去,他也不再说。
餐点到了,我们自管自的吃着,等我吃完了,发现他的饭只动了几筷子,像喝咖啡那样浅浅的啜着豆浆,显然对哪一样都不满意。
“不好意思,医院附近没什么好吃的,”并不是对餐点的糟糕致歉,我对他满怀愧疚。
他放下豆浆,向我凑近了一点,脸部的线条勾画出温柔的情绪:“我出生在国内,稍大一点就和家人移民了,每当假期我会去酒店餐厅打工,烹饪是我的个人爱好,只要家宴我就是总厨,大学毕业后继承了一部分家业,比较忙,生活上就懒了,昨天我在家里试了从没用过的烤箱,烤了面包,手艺似乎还没生疏。”
他用手指尖戳了戳我的手背:“喂,要不要来我家住,我给你做帕尼尼,蓝莓华夫饼,还有超多干酪的牛肉卷,把你养得肥肥的。”
“……秦岭,你别再进入我的生活了。”我用所有的力气装作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身上那些隐藏着的,好了的,没好的,结疤的,溃烂的伤口,一起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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