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都被安置在东西跨院,可以常住。
“持盈五六岁的时候启蒙,也去书院读书,总是打扮成小男孩的样子。
“伍先生起初担心她娇气懒散,后来却最喜欢她。老人家这两年提起她,总是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要是个男孩子该多好。
“我们与她,是在那时候有了同窗之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根本。
“舍弟在行医这方面,很有天分,七八岁的时候就能医治疑难杂症,也有不学好的时候——总琢磨着调制算计人的药。这一点,持盈跟他是同好,俩小孩儿一天到晚搜罗旁门左道的书和药草。
“我和葛骏总打趣持盈不学好,后来听说她在内宅吃过闷亏,才知道她学这些是用来防身。
“我跟路予断断续续地在相府走动了两年,后来家父撂挑子不干了,把营生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在明里便销声匿迹,知道我们底细的,也就葛骏、持盈、林墨三个人。”
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总会让他满心愉悦。
那记忆中聪慧流转的小女孩,不知道多招人喜欢。年少时他就喜欢她,当时只以为是同窗情谊,一年一年过去,才发现那喜欢是她不可被任何人取代,是真挚绵长的男女之情。
自最初就明白,再喜欢再深爱,也是朱门江湖相隔,她的心更不曾为谁牵动。太明白,所以不曾痛苦,遥遥相望甘之如饴,知道她就在那里,她过得好,便足够。
喜欢她,但她真的让他心头抽痛的时候,只有这一次。
她从不是让人担心的女孩,任谁都知道,她不论在怎样的处境之下,都能寻到一条安稳顺遂的路。
从不认为谁能真的伤害她。
而现在,伤害她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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