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说的那些事,都是她不能否认的。
“如果我不肯善待你,你的确可以另谋出路,甚至与我玉石俱焚。但是现在不同于以往,你又何必舍近求远?”被她惹毛了的时候,萧仲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在平静的时候,对她便是满心怜惜——她显赫的出身,等同于她的原罪。
许持盈又轻轻嗯了一声。
意识到他是真的改变了的时候,在短暂的喜悦、猜忌之后,她陷入了长久的茫然。
抛开厌烦、憎恶的情绪不提,一个本来自认为了如指掌的人,忽然间有了莫大的改变,没有一种改变是在预料之中,就算情形对自己有利,也会让人陷入云里雾里。
完全失去了对他、对局势的掌控,遇到任何事,都不能或不敢做出判断。
太被动了。
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形。
再用以前的手段,太小家子气——他不再是那个孩子气的帝王,那种伎俩只会让他反感、不屑。
以礼相待地缓和与他的关系,又担心自己生出由衷的好感、欣赏之际,便是他变脸绝情相对之时。
宫里的每个人,都在不同的人面前戴着不同的面具。他为何不能收起以前的莽撞却率直,与她虚以委蛇?
就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怎么做都不妥,索性什么都不做了,漠视他,等待一个能够确定他心迹的机会。
她等到了。
今日种种,足够让她确定,他近来所做的一切并非违心之举。
他有太多法子留下符锦,但他弃之不用,干脆利落地给符锦安排了去处。
可这样一来,又生出新的担心:焉知自己不是正在踏上符锦的路?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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