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吗?这场婚礼他得到了半个江南文官集团的支持,相比之下丞相之子又算什么呢?先不论那只老狐狸做人怎的圆滑,陈景明不过是个庶出,若非母皇过去喜欢他,哪能有如今这地位呢?想到这萧锦华瞥了眼身侧的人。
他从大典开始就抿着唇,敬酒时也不是没笑,可在萧锦华看来那笑容勉强至极,简直比哭还难看。他眉心拧着,双目无神,嘴角勾出苦涩的弧度,半点喜色都没有。她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可无论多重要都是虚的,抵不过他对那个皇位无穷尽的欲望。
那个位置……萧锦华远远望着母皇,没人想过女人也能坐那个位置,而她为了那份权势牺牲了一切。萧锦华又灌了自己一杯酒,虽然是苦,但此时也只能将就着了。
“这宴会真是无趣的紧,你也这么认为吧?”萧锦华顺嘴问了身边的人,他从落座时起就没动过筷子。
“……”陈景明没有回话,并非是因为他沉迷台阶下的歌舞入神,事实上他的脸虽朝着那个方向,但眼神飘的厉害,好像没什么焦距。
萧锦华停下筷子,因为他看上去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他的嘴唇很白,整个人都在细细的颤抖,两只手都搭在膝上死死抓着下摆。
“陈景明?”萧锦华还没叫完他的名字,他便一头栽倒在案桌上。
“怎么了这是?”
“这才什么时候,驸马爷就醉了吗?”
“可不能睡在这里啊,殿前失仪了。”
周围有人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没人敢碰陈景明,只围着他议论纷纷。太子妃的册封大典上,若是有人在这宴会之中出了什么意外,也只能是不胜酒力。
萧锦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驸马爷酒量浅,母皇应当是不会介意借偏殿给他小憩。”她起身对着坐上的人笑道:“让诸位见笑了。”
龙椅上的人没显出怒色,大抵是今日心情不错:“既然是醉了你们二人便早些回去吧。”
萧锦华可不知自己的母皇何时这么体贴过,她眨了眨眼睛,看到母皇身边平宁望着陈景明露出几分担心,而大婚的太子殿下却根本没往这边看一眼:“谢母皇,儿臣便同驸马先行告退了。”能早早脱出宴会是好事,就算待到天明母皇也不会给她同平宁说话的机会,要在那孩子面前一直演着同陈景明恩爱的戏,她可吃不消。
说好的“知道分寸”,他却倒在宴会上,平白无故的给她添麻烦,可他现下晕着,萧锦华就是想抱怨人也听不进,何况虽然陈景明酒量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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