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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正厅灯火通明,饭菜飘香,烤乳羊、腊味拼盘、野菇炖鸡汤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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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晴夹了一块鸡腿递到刘军碗里,笑吟吟地说:“刘公子今日吃得比平日都慢,是不是心事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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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没接鸡腿,只叹了口气:“我这是在衡量一桩‘生意’,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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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安正拿着酒杯,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可是王知府那边又来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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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他这次学聪明了。”刘军拿起筷子搅了搅米饭,“捐款、拨款、私房钱都凑上了,几万两黄金,砸得我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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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霜轻哼一声:“人家是诚心请你为民除害,你倒好,说得像人家是在雇你打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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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刘军笑了笑,“我一出手,就得面对黑蟒山那两个先天三重的狠角色,还得爬山涉水、风餐露宿,说不定还得挨几刀。他王传奇在衙门里敲着桌子喝茶,回头把功劳一写,‘刘真人奉命除匪,知府王某某亲自督战’,你们说,这活儿我干得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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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安忍不住一笑:“你这嘴,怕是从京城说书先生那里练的吧?不过说真的,那几个土匪确实不好惹,之前官府手下人马,折进去三百,还没摸到人家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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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霜眉头一皱:“可老百姓怎么办?他们天天跪在府门口,有的孩子没奶喝,有的老头被绑去砍柴、挖矿,活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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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夹了一块羊肉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不是我冷血,我是现实。我打得过他们不?我现在最多先天三重,刚刚入门的那种。人家黑蟒山头头据说还有一个练了三十年的老怪物,万一是先天四重,我去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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