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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筠知道要饶恕一个人不简单,但是父亲重孝,既然无法离开傅老太太,那她只能试着改变傅老太太的想法。
语毕,她行个礼,带着丫鬟离开。
京城近郊,春樱绽放,古色古香的灵云寺高高矗立在百层石阶上的半山腰。
隐身在寺庙中的院落,四周有数十名黑衣人高度戒备,院内,飘着茶香的禅房里,李睿与魏韶霆就着桌上一张摊开的运河码地图拧眉思索。
良久,李睿叹了一声。
魏韶霆抬头看他一眼,也没说话。
其实,大燕朝是少见没有夺嫡宫斗的皇朝,这源自于一代代皇上皆专情,像这一代帝王仅有一后两嫔妃,后妃皆心思通透,不争宠、知分寸,生下的几个皇子皇女也是兄友弟恭、姊妹和谐,帝王家如此,朝堂上更没有重臣弄权,一心为国为民。
然而,皇上及几名内阁重臣仍有不能为外人道的隐忧,皇上的七弟豫王李耀却一直对大燕皇位虎视眈眈,先帝便是察觉其狼子野心,早早让他前往封地河地,但始终无法让他看清事实,仍想兴风作浪。
“我是真不懂皇叔,如今燕朝正值盛世,四海升平,他却不想过这种安稳日子,要掀起风浪,才觉得人生有滋有味。”李睿疲惫不堪的揉揉额头,他们两个在这里已耗上好几个日夜,就只为了抓住皇叔。
“豫王半年前就将进京祝贺皇太后寿辰的折子递进宫中,皇上也恩准了,但两个月前我的人就发现那偷运五石散的像是豫王的人。”魏韶霆也在椅上坐下,同样揉揉眉心,“那日在码头咱们收到的太监礼,云楼的人听命在各个地方监控,可把这只老狐狸逼出来了,我的人确定就是他,但要抓他不难,重点是得让他跟五石散人赃俱获,再也无法翻身。”
“运河这么宽,船那么多,他有太多方式可以把自己摘出来,不必自己亲自挟带五石散。”李睿快累毙了,他不是不想拉其它皇兄皇弟下海,但父皇说了,自己是他选定的继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