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卿午饭都没出去吃,他蜷缩在床上,不甘心地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
总结来总结去,无非两点。
其一,他面皮不够厚;
其二,段冽面皮太厚。
指望那位三皇子突然变得矜持,想来也是不可能。
那只有他努力变得厚颜无耻了。
在床上辗转翻了个身,丹卿委实郁闷。
他可是神仙,怎会被个凡人耍得团团转呢?!
下午,约莫申时三刻,段冽便带着林行从衙门回来了。
缉拿匪徒的案子基本告一段落,剩下的都转交给当地知府决断,因知府三番五次磕头恳求,段冽勉强答应多在忻州逗留数日,以防事情生变。
而此行的袁副将则率先带领朝廷兵马,启程回长安。
进了门,段冽脱下大氅挂在木架,召来仆从,下巴往隔壁厢房抬了抬:“人呢?”
那仆从跟着往墙面望了眼:“那位小公子早晨回房后,就再没出来过。”
“没用午饭?”
仆从摇摇头。
段冽眼底流淌着笑意,他刚挥手让仆从离开,没走两步,又把人叫回来,颇有兴致地问:“他回房时,脸上什么表情?”
仆从皱着眉,努力回忆:“好像没什么表情,就蔫蔫儿的,好像没晒够太阳的花草似的。”
段冽似乎极为满意,他轻笑出声,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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