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有心事的齐州子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你，我怎么吃得下。”

“吃不下也得吃。”齐州子那张深邃刚毅的脸不曾变过，只是举动粗暴了些许，他抓住对方的手腕，淡淡道：“小公子也不想被我抱着出去失了面子吧。”

“面子？”赵昀初噗嗤一笑，“我里子都烂得和那臭烘烘的泥沼一样了，我还在乎面子？更何况啊……”

他拍了拍左脸，“我这面子也叫人恶心得不行。”

“你是楚府的小公子，无需妄自菲薄。”齐州子拿过床柜上的面具，将它放在桌上，继续道：“更何况有楚昭，只需他在，谁又敢真正伤你。”

赵昀初哼笑道：“确实无人拿刀剑追砍我，不过嚼舌根的可不少。”

“小公子如何想？”齐州子垂眸看着他，平静的视线仿佛激不起一丝波澜。

“自然是拔了他们舌头。”

齐州子摇摇头，“小公子还是过于善良，如若换成楚昭，你可知他会怎么做？”

“他？孤傲清高的仁者自然会做做样子，大发慈悲饶了他们性命。”赵昀初嗤笑道。

“你错了。”齐州子神色不变，“楚昭于外杀伐果断、狠厉非凡，这仁者的名头落不到他头上。不过是因为心有多虑，不得不如此表现。”

赵昀初不出声，绕有兴趣地想要继续听下去。齐州子却没能如他意，换了一个话题，“你若向楚昭告那些牙尖儿者的罪，他定会割其舌、剜其眼、断其四肢，将他们一个个做成人彘。”

“不觉得太过计较？”

“寻其所乐，计较一番又如何。”齐州子说得理所应当，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撼动脸上那泰然自若的神情。

赵昀初挑挑眉，眼神带着探究的意味，“齐叔叔在楚府当差多年，怎么就不见对楚昭用敬称？”

“他唤我一声叔，我便是长辈，直呼其名也不足为奇。”齐州子语气淡淡，却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复杂神色。

“可你却总是唤我小公子。”赵昀初势要刨根问底般。

只是这次，齐州子没有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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