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防的时间了,转身抬脚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又转过身去,叫住了赵清酒:“你刚说几招?”
“三招。”赵清酒背对着鹿灵比了个三。
“……”赵清酒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若真的三招之内败给了周逸,那这个人的内功恐怕比分会里大多数人都要深厚。
“不过那是小爷一时走神,下次交手,定会在三招之内制服他!”赵清酒道。
鹿灵:“……走神?”
赵清酒:“啊…是啊”。
他转过身来,一脸坦然得让鹿灵哑口无言。
鹿灵:“服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被美色迷了眼。”
赵清酒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凑近鹿灵问:“诶?!他很好看!?男的女的?”
鹿灵:“……你都没看清他的样子?你就走神了?”
赵清酒:“嗯,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天太黑了。”
“……”鹿灵握拳:“赵清酒。”
“嗯?”
“你给我滚!”说罢,鹿灵也不管原地一脸莫名的赵清酒,眨眼就走没影了。
赵清酒自然是没把鹿灵的谆谆教导放在心上的,把自己捯饬干净了,人就跑香园去了。
香园很大,里面种了个各色花草,春夏秋冬都是一副花开满园的景象。但客人一般住在花海楼,因着那里的景色最好,在二楼凭栏,既可看见凌峰山山色,又可见整个香园的花园。
赵清酒找到周逸没花多大功夫,因为那人就坐在太阳底下,闭着眼,安静地沐浴在日光之中。
赵清酒盘腿,托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逸。白日里,周逸没有穿斗篷,显然是个男子。但那样的脸,在一个男子身上,未免好看得过分。
赵清酒没见过比他更白的人,白得跟白雪似的,阳光再炽烈一些都能把他融化。
脆弱。赵清酒并不觉得这两个字放在他身上有什么不妥,世间过于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以至于让人不得不小心呵护,让他想要走近他,把他拥入自己怀中。
继而,赵清酒又被自己的想法惊醒了。
“好利索了?”
“啊。”赵清酒看了一圈周围,也就自己,确定周逸是对自己说的:“皮糙肉厚。”
周逸睁开眼睛,看向院墙上的赵清酒。他的瞳色比常人浅,目光柔和,很容易让人觉着深情。
周逸闻言笑了笑。
赵清酒看着他,移不开眼。他的身体里,灵魂深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