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好似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封之琮都不在乎,只是自顾自地说。
一刻钟后,封之琮用面巾轻柔地给桓意远擦了嘴后,起身出门去了。
桓意远闭上了不能视物的眼睛养神。
没过一会儿,封之琮去而复返。
失明过后,其他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他静静听着,封之琮却没有立即到床这边来,而是走到了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了东西来,随后才走向了他。
封之琮膝行上了床,来到了桓意远的腿侧,抓起了他细白的脚腕。
桓意远蹙眉,正欲攒劲踢踹他,却未曾想脚背上先落下了炙热的一吻。桓意远也着实是被惊到,下意识地一脚蹬到了封之琮的胸膛。
不过力道并不大。
封之琮也不恼,按住了他的腿,用缓和的语气说道:“先生,您在室内已经待了三天了。我带您出去透透气。”
桓意远便也静下了心来——他现在需要摸清这里的情况。
封之琮这次也没再搞什么小动作,给桓意远穿上了袜子后,就将他抱到了床边,自己半跪下了身,握住他的脚踝,郑重地为他穿上了皮鞋。
两只皮鞋踩在了地毯上,封之琮也没有立即起身,就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握着桓意远的手,痴痴地仰望着坐在床边的桓意远,宛如像国王献上自己赤诚忠心的骑士。
他握着桓意远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了一吻,喃喃地说道:“先生,您现在终于属于我了。”
*
3
桓意远可以说是一忍再忍了。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然而,道理他全都懂,但是从小千娇百宠,从不压抑自己脾气的他在面对封之琮的很多时候都实在是忍不住。
他忍气吞声地任由封之琮动作,终于等到对方给他解了左腕的铁箍,而后封之琮牵着他,慢慢地向外走去,对方一面在温声说道:“小心些。慢慢来。”
每次对方在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时,桓意远总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违和感,但又说不上来。
他也不愿费劲去想这种事,只尽量保持每次迈开的步子都差不多大,默默地数着行走的步数。
走了三十六步后,封之琮说了句“到楼梯了”,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托住了他的腿弯,将他给背了起来。
下了十八节楼梯,他被重新放在了地上。又走了二十八步,他听见了开门声,没过一会儿,一阵清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