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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是炼丹师钟先生捡回来的孩子。
据说,已经到了天命之年的钟先生,在独自采药的路上,发现了哭得惊天动地的小九。
当然,那个时候,小九还不叫小九,只是一个襁褓中皱巴巴的娃娃。
因为把他捡回来的那天,恰恰是惊蛰,是当地人所说的“九九”的第二天,钟先生也想不出什么文采斐然的好名字,索性就管这个哭声震天的娃娃叫小九。
一转眼,小九跟着钟先生过了二十年。
当年那个需要靠钟先生讨了牛乳,一勺勺喂进去的小家伙,已然长成了一个眉目清秀,身材修长的青年。虽然无父无母,但他随了钟先生的性子,豁达爽朗,不拘小节——同时,还有些许懒散。
这天,小九和往常一样,背着一背篓的药材回来了。
然而,和平常不一样的是,家里静悄悄的。那总是嗡嗡响的炼丹炉,今天也格外安静。
小九狐疑的在家绕了一圈。
没看到钟先生。只在缺了一角的书案上,看到一封信。
小九打开信,读完之后不由两眼翻白,哭笑不得。
信自然是钟先生写的。
钟先生说,他这一辈子,除了炼丹,什么都没干过。如今年逾古稀,再不出去体验下这大千世界,只怕就没有机会了。因此,他把这炼丹房留给小九,让小九好好经营。还有,炼丹房的银钱往来,他自己也算不太清楚,都记在账册里了,麻烦小九仔细核对一番。若是有富余,自然全归小九支配。若是有欠债,辛苦小九典卖些财物,把欠债还上。
就这么寥寥几句话,倒也符合钟先生一贯的闲云野鹤作风。
小九摇摇头,长叹一声,从一堆杂书里翻出了泛着黄的账册。
他稍微翻了翻,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账本里鬼画符一样,东一笔西一项,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小九决定先喂饱自己,再来算账。
在灶台忙活了一阵,小九给自己煮了碗热腾腾的汤面,吸溜吸溜的吃完,浑身热乎舒坦了,这才又点起油灯,仔细计算了起来。
算完之后,小九觉得有点晕。
然后他又算了一遍,这下不晕了,但是冷汗流个不停。
根据账册,这件炼丹房,合计欠了一千零叁拾伍两银子。
要知道,小九和钟先生两个人,一年的吃穿用度,不过才二十两银子。
第一遍算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小九认为一定是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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