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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泞。胸口的血洞汩汩冒着热气,染红了身下的腐叶。那块碎裂的骨牌掉落在旁,邪异的红光彻底熄灭,只剩下一地残渣。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响,肥脸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像个破烂的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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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铭上前一步,幽冥剑尖的血珠滴落,在污浊的地面砸开一朵小小的血花。剑身黑沉,那层淡淡的银芒已然隐去,只余下令人心悸的冰冷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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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同门,李明差点死在你手上。”楚铭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周凡涣散的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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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愤怒,而是纯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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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取祭坛灵石,嫁祸于我,让我戴上这缚灵锁。”楚铭抬起左手,锁链上的符文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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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外人,用邪法害人。”楚铭的靴子踩碎了旁边一块骨牌碎片,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林师姐的伤,也是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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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周凡拼命摇头,血沫从他口鼻涌出,声音含糊不清,充满了绝望的哀求,“饶……饶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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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抬手,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那双因失血而浑浊的眼睛,乞求地望着楚铭,肥胖的身体在泥水中微微蠕动。这并非忏悔,只是生物濒死前最本能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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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回宗门,交由长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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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雪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和不容置喙的决断。她强撑着站稳,冰蓝长剑斜指地面,剑身上寒气缭绕,压制着后背伤口传来的剧痛。她看也未看周凡,只是盯着楚铭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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