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义务的承诺,然后将签署自己名字的羊皮纸放在祭坛之上。那时熙德已经在修道院呆了一段时间,但学习对他来说尤为艰难,只单单写自己的名字就练习了许久。当他穿上见习修士的宽松长袍,修道院的院长及弟兄们挨个上来与他亲吻。仪式最困难的部分是三天的静思,与骑士涂抹膏油前守夜和沐浴一样,静思是一场对旧生命的审判,也是新生命的复苏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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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煎熬熙德挺了过去,但如今回想起来,记忆却变得模糊朦胧。他尤记得彼时脑海中满是父亲拷打自己的残酷画面,他想从这不堪回首的噩梦中挣脱,反而越陷越深。他不断祈祷着神明的慈悲,祈求神明化身的牧羊人为他指引一条脱离黑暗的明路。然而神明似乎有意要考验熙德,他“噩梦”中的父亲变得愈发疯狂,尖齿穿透嘴唇,鲜血不断从口中淌下,利爪狂野生长如蜘蛛的丝网,编织出一个紧紧包裹住熙德的茧壳。他不断地撕声呐喊,然而父亲的哭泣却也越来越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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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德忘了他是如何挣脱茧壳的,当他听到从圣奥古斯丁大教堂传来的钟声时,发现自己仍跪立于圣堂的神像之前,身上的修士长袍已然汗湿。那是熙德从未享受过的内心宁静,每敲一下钟,都让他觉得自己的新生仿佛更加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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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室在教宗卧室的楼上,与半空廊道处于同一层。熙德悄声进入时,本格维八世正伏首桌案,接连几天从各处修道院的来信让他不甚疲惫,特别是来自钉刺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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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当熙德从修道院的鸽舍中将钉刺岛的信件带给教宗时,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更是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从黎明至黄昏,皓月升起又落下,他长久地凝望着神之眼。熙德不确定教宗陛下是否会像十五年前那样从神之眼中得到神启,然后发布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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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第四天,即三天前,熙德又将另外一封关于钉刺岛的信带给教宗,只是信鸽并非来自钉刺岛,而是来自艾尔诺·伯尔斯特伯爵。教宗展开羊皮纸,只看了一眼便大发雷霆,接着令熙德将艾维森纳枢机主教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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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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