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壁上早已攀满了密密麻麻的诺恩人,他们几人共用一条绳索,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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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诺恩人,威伦暗自念叨,他所知道的诺恩人凶猛异常,但只会徒手攀爬,不会使用钩爪长绳,更不应该有如此庞然巨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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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重复着相同动作,可心里明白钉刺岛的沦陷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他再也等不到黎明的到来,圣堂骑士团大有可能也已葬送在火海之中,相同的戏码不会再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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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高亢的情绪,随着第一个诺恩人的登顶,偃息下去。有一个戍卫队员,拔剑试图与一个火红头发的诺恩人决斗,却被他身后刚爬上来的另一个编着三束长胡须的诺恩人一斧子将头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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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诺恩人举着双斧用威伦听不懂的语言对三束长胡须的诺恩人凶恶嚷叫,紧接着又开怀大笑。周围的戍卫队员胆战心惊地观望着两个诺恩人对话,始终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直到越来越多的诺恩人登上城墙,等待这些戍卫队员的是与那个头被劈成两半的队员相同的命运。也有几个戍卫队员犹豫着跳下城墙,但无论是朝城墙外跳,还是城墙内跳,都是慌不择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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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我的手去哪儿了……”威伦瘫软地靠坐在城垛边,气若游丝地嗫嚅着。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但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的余光能瞥到左手仍然无力地挂在他的肩膀下,而那只持剑的右手已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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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恩人的攻击威伦根本无力招架,况且他还拖着一条无法支撑的残腿,当诺恩人挥下第二斧,第三斧的时候,他只能用躯体去抵挡。斧刃在铁甲上划开两道大豁口,除了肩膀,另一处则是威伦的腹部。恐惧与绝望像紧紧攫住威伦咽喉的魔爪,自始至终未曾松懈,可到了此时此刻,他反而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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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最后一丝积攒下来的力量,将沉重的头颅后仰靠在墙上。诺恩人源源不断地翻过城墙,当先的那几个已冲下城墙阶梯,向修道院袭去,新上来的诺恩人四处张望,寻找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