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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是谁给郡主的剑,在看到时容和洛珽的那一刻,他只觉整个世界都在离自己而去,剑也丢在了地牢里。时容离开的时候,拾了他的剑,然后让郡主拿来给他。
为什么。
怀珍踌躇道,“他…大人,我问你一句话,容贵人是不是未死?”
“别这样唤他。”,闫珉柔声道,他真是醉了,明明时容做了那些背叛他的事,还是听不得任何人羞辱于他。
但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有什么立场说时容背叛,他们的关系至此至终都是义兄弟,往大了说,若是容儿要洛珽,那他这个兄长也应该帮着。
大条大条的道理他向来都明白,如今为何这么糊涂,偏偏还痛彻心扉,他为什么要痛,难道真被洛珽说中了,他对容儿有着其他情感?
“果然是这样…”,怀珍小声地说,那她明白那人的用意了,除开私心,她也是愿意的,她们这种人,虽然看着尊贵,但生来就是要联姻的,只不知道闫珉承不承这个情。
闫珉深深地吸气,把眼眶的胀痛都压了回去,今夜他太放肆了,竟就喝了这么多,“多谢郡主。”。
怀珍见他站不稳,连忙上前扶住,“你还好么,要不要命人取点醒酒汤?”
闫珉摇摇头,也不看怀珍,口中只说,“郡主先回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对了,有劳郡主今晚写一封平安信,您的兄长,已经到临安镇了。”
怀珍口中应是,她扶着闫珉,一路把他带回一开始安置他的院落,就不再进了,毕竟孤男寡女,再者,既然闫珉说有事明日再议,那就是,有放松对她的管制的意思了。
闫珉跌跌撞撞地往里走,酒气攻心,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像是浸在了一汪名为悲凉的湖水里,溺毙了又活过来,反反复复,直教人生不如死。
一下推开木门,他顿住了,郡主不知道他把房间给时容了,所以居然把他带了回来。
时容本来已经梳洗好,他没想到会在此刻见到闫珉,他呆呆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还半盖着被子。
“对不起,一时忘记,竟然走错了。”,闫珉苦笑。
时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不自觉地哆嗦,“想起来就好,以后不要再走错了。”
闫珉转身就走,时容泄了气,无助地抱紧被子,竭力不让自己哽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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