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心里还是不甘地觉得痛苦,人都是贪婪的,有一就想二,他不该提闫珉的,但对这个昔日死敌的妒忌却日益增长,就像一头扭曲的野兽在他脑内咆哮。
“若是闫珉还在世,你怕不是就愿意让他这样干你。”
“呜…啊啊!”,他甫一说完,时容便受不住了,丢了一身一地。顾不上虚软无力的身子和快感的余韵,他拼命挣扎起来,失态地哭叫道,“楚怀风,你混蛋!”
楚怀风心中一紧,痛楚愈加鲜明,他后悔地搂紧他,低三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提了——”
“我恨你!我恨你!”,时容用力咬他禁锢自己的手臂,楚怀风忍着痛,硬是不松手。
楚怀风用脸蹭着他开始发热的额头,平生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闫珉因他而死,时容只会恨他,什么夫君,什么喜欢,都是因为他在逼他。
时容哭泣着,泪水好像止不住似的,哀哀地哭求着,求他放过自己,求他杀了自己。
他们又好像回到了最初,一切都只是赤裸裸的伤害和痛苦。楚怀风眼下湿热,竟是也流下泪来,“我不逼你,对不起,不要恨我——我不会再逼你了”。
怀中人却渐渐没了声音,惊怒疲倦之下,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时容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上被清理过,干爽温暖,床边几个炭盆烧得正旺。
他揉了揉因长时间的哭泣而肿痛的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楚怀风没在殿里,他不想再看见他了,他忍辱,顺从,迎合他的要求,他还是不放过他。有时时容也会骗自己,反正临安是活该灭亡的,他只需要把自己当成个供人泄欲的死人,蜃雾毒发之时死去,这就行了。
但楚怀风还是不满足,他还要用闫珉侮辱他,他过去十几年里最亲爱的兄长,日后他下了地府,都不敢和闫珉说他竟成了这样的人。
窗外影影绰绰,他想起闫珉以前给他看过的志怪古本,不知道那些阴影里有多少枉死的人呢。
但是,其中一个影子,突然动了动。
时容往床脚缩了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影子。
那竟真的是人影,那东西似乎是拿着桶什么东西,动作几下便走了,时容随后就闻到了火油的气味。
火油。时容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飞快地掀开被子,赤着脚,想往殿外跑去。
还没碰到门,一丛火焰猛地升起,映亮了他灰败的面容。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