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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自那天起就成了永乐宫的首领太监,他暗中不知道抹了多少冷汗,还私下送了新君身边的大宫女云珠一对临安皇宫里搜出来的白玉手镯,“好姐姐,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楚怀风摆明了对这个前朝废太子十分厌恶,除了他之外的时姓王族基本都斩首示众了,除了有那么几个逃掉的。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容贵人更像是一个宠妃,这恩宠就没断过,楚怀风一直没让楚镶的女人们过来,还不给奴才们碰他,这可难办了。
云珠只是冷笑,低声道:“该怎么着便怎么着,别饿死就好了。”
王喜只能讪笑,为着这事,他都遭多少白眼了,明里暗里地被骂是服侍时家妖人的阉货,这可真的冤死了,王喜暗中跺脚怒骂。
他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走回永乐宫。要不说临安王当真下流无耻,百年前这永乐宫还叫勤政殿,是临安皇帝接受内臣议政之地,如今到成了淫乐之处了。但是楚怀风也没有把宫殿的名字改回去的意思,只喜欢用这永乐宫的典故来时常对着那废太子说,当真无聊至极。
穿过重重殿门,总算回到那破败的内宫,只见容贵人呆呆地抱膝坐在门槛上,只穿着一件雪白的单衣,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玉瓶。
王喜眉心一跳,几步跑过去,一下就把那温润玉瓶抢在手里,往里一看,空空如也。
“这是个什么?“
时容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扶着门边慢慢地站起来,这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似乎太过艰难了,待到完全站起来后,他一个字也没对王喜说,只一拐一拐地走回殿内。
不管这太监如何讽刺怒骂,时容都一言不发,只是躺回床上,把自己藏到丝被里。
这宫内的秘辛,楚镶国的人又怎会知道,楚怀风不准他自戕,但他可以选择病死。时容轻轻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秘药清苦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了眉。
不知道闫旸可曾逃得出去,时容半睁着眼睛,忍不住地胡思乱想,要是闫珉知道他竟成了这样的人,不知道还会否愿意做他的兄长,但待到将来病逝之时,想必兄长也早已投胎转世。
没想到四年前匆匆一别,竟是再也不能相见。
那太监尖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时容忍不住把自己缩得更小,这是楚怀风来了,王喜为了怕被怪罪,估计不会在楚怀风面前提起那个玉瓶,但就算楚怀风知道了,时容也想好了说辞。
王喜果然是不敢说,要让新君知道他办事如此不济哪还有命在。他把玉瓶揣到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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