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药的黑魔法师,我们永远也不会发现这背后的利益链里藏着敌国的奸细。”
凯勒尔的脚步顿了顿。
“本就该如此。”
他第一次觉得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的确是老去了。
凯勒尔一踏进大门,听见呜呜的嚎哭声就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没人告诉他安吉也在里面。
他瞥见床边白色的长发转头就想跑,又撑着对老友的关心,艰难地一步步朝里走。
安吉本来就血红的瞳孔因为哭泣更红了。他显然也没想到凯勒尔会出现再这里,愣了半晌。
凯勒尔走到床边,看见紧闭着眼睛的莱利,叹气。青年的状况显然非常糟糕。他上衣已经被脱下,右臂的黑气从手腕一直到脖颈,少数已经攀上了耳后和胸膛。
这比自己当初那点诅咒可严重多了。
“动手的人呢?”
“早烧死了。”安吉咬牙切齿,“灰都没剩下。”
没线索可查。凯勒尔知道安吉就是这副脾气,也不指望他在那时能做出多理性的事情来。
“这是诅咒的伤。”凯勒尔手指点着莱利小臂上的黑气,“一般的药物根本解不了。”
“我知道!”安吉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可我就是不会治疗术啊!我想了好多办法,可还是帮不了他……”
他的治疗药水的确让前线受益匪浅。但莱利中的招数直接深入了血脉,不是普通皮肉伤可比拟的。
若是在酒馆里看见那么一个大美人梨花带雨,早有不知多少勇士冒死也要上去献殷勤了。但凯勒尔此时只想捂着耳朵逃跑。他是个没多少耐心的人,最不善对付的就是安吉的撒泼无赖。只有莱利有精力把安吉炸的毛一点点抚平。
快点醒吧。凯勒尔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再不来救火要出人命了。
边境少有人烟,医师都被调用去治疗前线的士兵了。而莱利又是中了黑魔法的伤,一般的医生无法处理。唯有紧急送回王都请神庙中一些善于治疗的祭司出面,才能看能否求得一线生机。
“准备车马把他送回去。”凯勒尔抓着莱利的手。青年明明仍然还活着,肌肤却冷得彻骨,“请王上派人想办法。莱利这次劳苦功高,王上会关心。”
他昨天在监狱里从守卫那里听了些消息。这次战争他们优势更大,只是敌方仍在顽抗不肯投降,坚壁清野,弄得战争进程缓慢。
“那群垃圾哪里派得上用场,”安吉一边哭还不忘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