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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欢迎,但客人也该先敲门不是?否则不就跟那飞檐走壁的蟊贼没什么两样了。”男人说话似那文人雅客,语调却带着些许轻浮,让人听着不适,若是浮躁些的,怕是要当场心头火起,给他两拳。
却见李衡对身边的变故不闻不问,坚持着往那崖边去。男子忙将他拉住,低声道:“别急,他气息半途消失了,定是有奇遇,你别离开我一丈外。”
飞吾冷冷看过来:“顾景行,你想如何?”
顾景行握住毛笔,微微一笑:“抓贼。”登时不待对方反应,一挥笔锋,霎时间飞吾周边的土地树木皆似变为画中一般,将飞吾完全包围,这栩栩如生的水墨画忽地奔涌如堤溃,卷向中间的飞吾。
飞吾不闪不避,在被击中之后如镜般裂开。
顾景行顾及着身边这人伤势,施展不开拳脚,在那飞吾重新凝聚成人形的间隙,从腰间掏出一画轴抖开,只见画轴浮于空中环绕二人一圈,二人便化为墨痕被吸入画中,画轴又自动卷起,缓慢收缩为一滴墨汁,啪嗒滴落在地,不见了踪影。
飞吾身边已是一片空白,树木山石都突兀地消失了。神念外放,感受到方圆千里内都无一道其他修士的神念,又怕这么大的动静引来其他人修,飞吾终是愤然离去。
……
一个时辰后,落星崖底。
“唉,我都说了他没事,你怎的那么倔呢。”顾景行摇着一把折扇,看着前面赤裸上身,只裹着几道处理伤势的布条的男人,健壮的身材被包的半露不露,还留着些血液污渍,有种野性的魅力。直把他看得折扇置于腹前,勉强遮住胯部。
李衡在崖底被湍急水流冲得湿滑的巨石上来来去去,确定了确实没有任何一具尸体,一直紧握的拳才松懈下来,整个人脱力的坐在岸边。
顾景行看着面前男人一副颓丧的样子,安慰道:“你也莫太消沉,命无定数,但只要留得一命,有缘来日自会重逢。”
李衡沉默着点点头,顾景行想到这人神志坚毅,又心系同伴,悍不畏死,突然心念一动,北阁主收徒只看眼缘,数十年来迟迟未有一人拜得门下,这人或许……
顾景行抱拳道:“之前情形匆忙,还未来得及报上名号。在下逐浪阁南阁大弟子,顾景行。”
李衡一愣,道:“三派一山的那个……逐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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