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昨天晚上这么大动静一无所知,睡眠质量好过头了。
“昨夜下了大雪。”许奕琢磨着裘厝脸色都被吓黑了,忙补充,“没人出事。”
裘厝这才点点头,把背包从近似废墟的帐里拎出,这个简单的拖拽行为像是把他攒下的所有力气用尽了,裘厝锤胸,喉咙里卡了铅块似的,好一阵咳嗽,许奕拍他背都不敢用力,怕自己力气大了,把火柴做的人拍散了去。
几分钟后,裘厝才控制好呼吸,渐渐止了咳嗽,他松开捂嘴的手,里面一滩血,许奕吓疯了,裘厝无言地捏住鼻梁,两条血瀑正喷涌而下。
“纸…纸…别仰头!”
许奕摸遍口袋,摸出了那个黑绒袋甩进裘厝怀里,又跑去老侯那扯了两段纸急急塞进裘厝鼻孔里。
血被堵住,许奕跑来跑去热出一背的汗,“你体质也太不行了。”
裘厝没反驳,嗡声嗡气问那个黑绒袋是什么。
许奕讲了来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裘厝看上去是生气了,但他明显并没有要立即打开它的意思,许奕好奇,也并未多问。
分队要散去这座山的各个方向,整顿好装备,许奕他们要按照地图,一路向东,在那边的高坡伏击。
高坡难找,小队长先去探路,没一会儿许奕就听到了枪响。
老侯打手势,从前面跌跌撞撞奔来,“跑!奕儿跑!”
人群四散,说跑就跑,许奕跟着跑出去,才反应过来,枪被落原地了,他又跑回去捡枪,绝望嘶吼,“往哪儿跑啊!都是树!”
老侯“死状惨烈”,周遭一圈蓝色颜料,他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已然放弃挣扎,“随便跑,你再不走,要和我一样了。”
许奕咬牙,看了好战友最后一眼,抱着枪,一头扎进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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