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个,也只有被欺负的命,许奕叹气,披着被子出去帮他捡。
外头不是人呆的,才一会儿,许奕的鼻头就被吹红了,“你要是没地去,住我们这吧,然后天亮前回去就行。”
裘厝把拉链拉到顶,遮住半张脸,又把帽子戴上,彻底遮住自己的脸,才闷着声音轻轻问,“可以吗?”
屋子里,几个大老爷们已经没了睡像,横七竖八,压榨了通铺上所有的空间。
许奕才出去一趟,回来已经没了他能躺的地了,他和裘厝两个人只得从横亘的大腿丛里找出块空角落,躺不下,只能坐,肩碰着肩。
许奕环膝,将头枕在膝盖上,闭眼养神,“如果我是你,我会去举报。”
等了很久,久到许奕差点睡着,他听见一句近似呢喃的,“如果此路不通呢?”
许奕豁然睁眼,裘厝正仰头望窗外,大雪洋洋洒洒,是能够肃杀一切的白。
察觉许奕看他,裘厝回了一个笑,“雪好大。”
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许奕偶然回忆起这个夜晚,记忆虽然模糊,但裘厝的笑,真如一碰就融的雪花,不够起眼,却真实地在那个绚烂的肆虐的寒风里,短暂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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