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但他一向脸皮够厚,倒也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摸了摸鼻梁,低笑了下,转身朝家走去。
他家和金迟家做了好多年的邻居,可以说从小就认识。
金迟小时候像个野猴子似的,总安定不下来,尤其喜欢欺负那时候还文静斯文的余崇,抢余崇东西抢的那真是从没有二话。
一言不合就开抢,小仓库放的全是从余崇那掠夺来的战利品。天天最喜欢的就是搞的余崇回家找妈妈。
两个孩子长大了性格倒与从前相反起来。
金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都和余崇好哥俩似相处,一起搞怪掀女孩裙子,组队打架闹事。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对待余崇却格外拘束起来。
只要余崇稍微一靠近他和他说话,他就脸红,就手足无措。
余崇起先还以为金迟得病了。
他一本正经的关心金迟,说你脸上是不是得病了怎么我和你一说话就红了,是过敏了吗?
——气死金迟了。
他躲在房间里,藏在被子里,咬着牙诅咒余崇不长小鸡鸡。
这一切闹剧持续到金迟鼓起勇气向余崇表白。
那天是一个从睁眼就开始晴朗的星期五,一个格外凉爽的午后。
教室很空,人都走光了。
余崇惊讶的看着他。
他刚打完篮球回来,宽大的校服拉开锁链,敞开露出麦色的颈部皮肤,上面沁出晶莹的汗珠,顺着脖子淌下,掉在校服竖起的衣领上形成一片细小的水渍。
教室窗子大开着,风吹过,金迟闭上眼紧张至极的等待,只听见自己隐隐约约的心跳声。
余崇的气息近在咫尺,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夹杂着洗衣粉的清香,可是却又仿佛远在天边,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他破罐子破摔的想,假如余崇不同意,那他就和他继续做兄弟,情人做不成总能做兄弟吧?反正他就是要和余崇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余崇慢慢开口。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金迟捏紧拳头,不敢抬头。
“好啊。”
——“余崇,我喜欢你,是那种想和你做爱的喜欢,请和我在一起吧。”
——“好啊。”
“什么……?”
金迟睁开眼,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
余崇探过头来,弯起嘴唇,扯动嘴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