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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走了。”

“等一下！”天烈连忙叫住他，“昨天……谢谢你救了莹。”

“我说过我不是为了救人，你不必谢我。”硌冷淡地拒绝了道谢。其实他并不讨厌天烈，比起其他族长，天烈算是比较开明的人。虽然天衍对外宣称自己离家出走去岛外闯荡，不过暗地里如果没有天烈的默许，天衍肯定出不了离岛。从这点就能看出，至少天烈这个人不像家族里其他身份高贵的成员那么闭塞。

“不单是莹，天衍的事也一样。”

“我和天衍已经是敌人。”他曾经一再给机会，但最终天衍还是没能像他希望的那样改变。

天烈比天衍精明许多，早已看透这些：“我知道，但如果你想，其实你随时都能置他于死地。”

“我对杀人没有兴趣。”他不想谈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话题，重新开始向森林移动。

天烈冲过来再一次拦住硌：“你能不能劝劝他？”

硌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回答。

“我和莹真的已经对那小子没办法了。”天烈懊恼地地说，“事到如今惹出这么多事情，他依然听不进我们的话，这大概是做父母最大的悲哀。我曾经以为他去岛外见见世面或许能有所改变，没想到他花了五年时间还是没长进。”

硌自觉在天衍身上已经尽力：“如果我的话有用，商店街就不会发生爆炸。”

“可你对他依然很重要！尽管嘴上不承认，但你的一言一行对他的影响都很大。”天烈恳切地说，“即使因为爆炸的事被我抓回来，他依然对你的消息特别敏感，一有机会就偷偷打听你的动向。”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急，能放低姿态主动求他，可见天烈作为父亲实在是走投无路。

就当是和老熟人告别，他如此说服自己：“有时间我会和他见一面，但我不保证这么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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