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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新梅的笔记本里没多少写的东西,多是夹了一些票或是收据,平时都收起来的,可能是哪次翻开用的时候被曲昱田看到了。
知道女儿和照相机差不多,扫一眼就记住也不怪她,曲鹤清想了想,“是不是粮票?”
曲昱田不知道什么是粮票,印在票上面的字又花花的,加上扫一眼没有看的太仔细,她就用手指头在桌面上,给爸爸画一遍当时看到的东西。
“这是粮票吗?”小姑娘认识粮字也认识票字,但是,她写出来的‘伍市斤’并没有粮票二字,小姑娘分开能认出这三个字,但想想,爸爸说有些字就是认识的两个字放在一起,就以为这是三个认识的字,组成了一个新字,念做‘粮票’。
怎么办,突然好羡慕女儿的记忆力,曲鹤清看了一眼,“这三个字念伍市斤,粮票的一种,应该是你妈妈留作当纪念的。”
曲昱田话痨问题多,听到陌生名词就会追问个不停,圆溜溜的眼睛问爸爸,为什么她没有见过这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说到长个子的话题,曲鹤清听到田田问起粮票,倒是想到了一件往事。
他现在的一米八三,一定有田新梅在里面,出了十公分或是八公分的力。
交通不便,断了联系的人就再无音讯,八二年田新梅离开伊吉哈,她和曲鹤清的缘分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做着绿皮车去上大学的曲鹤清,看着还没有到报道的日子,脑子一热,没离开人挤人的角落,硬是多坐了一天,去了兰市。
因为在他模糊的记忆里,田家那个小丫头的姑妈,就在兰市。
别看曲鹤清二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好在小伙子机灵人又聪明,熟络的和火车站几个哥们称兄道弟,打听到了兰市几所中专和高中。
人生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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