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静静坐在那儿,对着一屋子被抓来的狐狸,神色晦暗。
“都不是。”他无力地坐下,尔后摆摆手,“都带下去,放生。”
“是。”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幅画像,他慢慢摩挲着画里巧笑倩兮的少女,眼里多了几分阴翳,声音森冷,又带着空空寂寞,“朕当初就应该把你关在笼子里,否则也不会,一不留神就跑得无影无踪。”
“出去玩了几年,连家都不知道要回,你把朕当什么了?想要朕养的时候,百般撒娇,天天卖萌,连喝杯水都要喂,走步路都要抱,恨不得用狐狸爪子扒拉在朕脖子上一整天不下来。”
回忆慢慢涌上来,又甜又苦。
皇帝握紧拳头,想到了最不愿意想到的一种可能,“朕过去……是穷,但现在放眼四海,谁能比朕有钱,你就算找到了新的狐狸主,朕动动手指也能压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不管在哪,都是朕的狐狸。”
“何况,有哪个地方比皇宫更好?呆在谁身边,比朕身边更好?你竟然连家都不知道要回。”
他说着说着,怕也是意识到自己对着一幅画喋喋不休的动作颇为诡异,便也放弃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在桌上,忽然站起身,像地狱的勾魂使者,一字字地念出她的名字,“萧怀樱,你最好好好祈祷,别让朕抓着。”
被点名的萧怀樱眼前一黑,猛地吓醒了。
时间,清晨。地点,床上。等等……床上?
她一回头,就看见身边的秦昭和,他从身后抱着萧怀樱,头埋在肩窝处,呼出来的气息滚烫滚烫,烧得她狐狸皮都快燃烧起来。
这比梦里有人追魂索命还要可怕。
萧怀樱挪了挪身体,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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