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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柔突然屈膝跪地,绣着并蒂莲的裙摆铺散在地,像朵即将凋零的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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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公子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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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柔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抬起的眼眸蒙着层水光,"自公子离去之后,我每日浑浑噩噩,琴弦都弹不出完整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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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往前挪了半步,"若能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亦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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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成无奈道:“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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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的通缉令上,我的人头能换万两黄金,封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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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现在,在巨鹿城中小日子过得有滋有润,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军就会大军压境,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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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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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柔突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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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着韩子成眼底的血丝,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你在乐平县的时候就说过,不想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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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碌碌无为一辈子,最后还安慰自己平凡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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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死,也要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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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成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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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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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寒风卷着砂砾拍打窗棂,与他急促的呼吸声交织成杂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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