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刺耳——毕竟他认识闻竞还是比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早了两年。
苗锐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语气从容地反击:“谢谢小唐总,礼轻情意重,心领了。”
闻竞不太能听懂其中的猫腻,动手给自己先倒了一杯橙汁,多少有点尴尬地跟两人说:“你们都……不是,我不太能喝酒,我就喝橙汁了。不好意思。”他差点说漏嘴自己认识唐靖川,猛吞口水。
酒也倒完了,终于开始吃饭了。大多数时候是苗锐和唐靖川在说话,闻竞偶尔会插一嘴。直到苗锐提起高中篮球队的事:“那时候小竞总是受伤。他太轴了,对方的合理冲撞他全都硬抗,每场球打完伤痕累累,我没少帮他揉云南白药,要不然就是背到医务室去。”
唐靖川面上不动声色,筷子在桌下的手里快捏碎了,指甲白的不过血:“闻队也真是够不小心的。”他说完,掏出手机给闻竞发微信:找个借口去隔壁包房。
苗锐显出了一点点得意的神色:“是啊,他最怕痒,每次腰上受伤,上药跟打架一样。”他愉悦地看着唐靖川,后者也愉悦地看着他,在桌下给闻竞发:现在。
闻竞已经被这段对话吓得满头冷汗了,简直想捂住苗锐的嘴。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裤子震的厉害,掏出手机在角落里看了一眼,然后面色有些奇怪。苗锐见状问他:“怎么了?”
“队里的事。”闻竞摇摇头,“我出去打个电话。”他说着,起身走了出去——他不敢不这么做,唐靖川要是真的火了什么都干得出来。房间里只剩下苗锐和唐靖川坐在桌子两端,唐靖川瞟了一眼闻竞离开的身影,咧嘴对苗锐笑着摆了个口型:喜欢?
苗锐抬起下巴,没有说话,但这就是默认。从闻竞的眼睛从他身上离开那一刻开始,他的气氛就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更强势、更不留余地、更不友善,但却让人觉得这才更符合他原本的样子。唐靖川也被他这种变化取悦到了——这就对了,大家都别装体面人,就舒服得多。
“别想了,你没机会。”唐靖川举杯对着苗锐,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
“你什么意思。”苗锐不客气地说。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闻竞是个有主的。”唐靖川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在房间里坐好,门口有人守着,等着看好戏吧。”
苗锐刚要起身,发现自己正对着的这面墙壁有些不对——他一开始以为是装潢豪华的大理石,仔细一看发现是单面可见玻璃,这整面墙正慢慢变得透明,他能看到对面的闻竞靠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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