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弹,也不知道唐靖川是哪找来的这倒霉东西。茶叶抽起来就像气体口香糖,进不了肺,也少了辛辣的味道。温暖的室内和阳光照的他有点乏,他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走到书房的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和唐靖川结婚之后他最大的感受之一就是自己和过去的日子有些抽离了,从他长大的那个烟火气浓重的小街区搬到CBD,站在自家的书房就能看到海和公园,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北方有海的地方寸土寸金,这套房子却能海景和繁华都市尽收眼底。他站在窗外看着一片雪白的冬日公园,和显得有点灰蒙蒙的海,感觉总是缺了点人气,突然很想念小时候家里开的小饭店,那条到了晚上全是人间风景的街。
唐靖川端着一杯牛奶和他自己的咖啡走了进来,看见闻竞站在窗户边上,伸出长腿轻轻碰了碰闻竞的小腿,手里的牛奶递了过去。闻竞一扭头看见他手里的牛奶连连摆手:“我不喝。你怎么回事,你明知道我总想上厕所。”
“我故意的。”唐靖川被识破了也不在乎,厚颜无耻地说,“你可以白天省着点留到晚上床上尿。”
“你们医院是靠不要脸评职称啊?”
“从你怀孕开始,你这张嘴是比之前毒了不少。”唐靖川笑了,手里的杯子放在书桌上,从背后轻轻环住闻竞的腰身,“你不会卸货了之后也一直对我这么凶吧?要不还是别生了。”
“……”闻竞有点烦,“别弄得好像我求着你生这个孩子一样。”
“我错了。”唐靖川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你别当真。”他有些说不出的抑郁在心里,唐靖川向来八面玲珑,成人之后已经很少有最近这种“说话之前需要想想”的感觉了。他再一次意识到在生孩子这件事里,他和闻竞的付出完全不是对等的,许多他过去说得的玩笑话,如今是说不得的,哪怕他没那个心,在闻竞听来也是别的意思。
闻竞没理他,走回到桌边,本来要拿牛奶,突然胸口涌上一股倔强的逆反感,驱使他手都伸到一半了,突然硬生生拐了个弯端起了唐靖川的咖啡(这也是唐靖川不愿意他碰的东西),一手用一种很粗犷的姿势举着杯,挑衅地对着唐靖川猛喝了几大口,那架势好像是在喝扎啤,然后把空了一大半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径直出了书房。唐靖川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无语,但又没办法,有点无奈地在后面问:“你要去哪?”
“……”
“闻竞?”唐靖川看闻竞没理他,抻着脖子又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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