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递刚回家那两天倒是穿着藏青色的校服,但穿了两天觉着领子勒的他不自在,好像还在学校似的,这几天新进才穿上长衫,感觉倒是满意的很。现时他又刚从县里回来,心情正是大好的时候,眼瞅着白谷雨一脸惆怅也不受阻,“和二哥说说?”
白谷雨不搭话白迢递也不恼,他突的想起一事儿,“你婆和我说过了,想要我给你说说新课该怎么上法,正好我那儿还有以前上课时留下的旧课本,等入冬了不去先生那儿了我往你那儿跑几趟。”
白迢递本来这假当时请时就往长了请,他又想着正好连了冬假中间也别停了,于是一下子逍遥得很。他想着在家里停留些时候,再往县城里停留些时候。不知道有多自在,因此什么事情都着不了他的恼。正好白谷雨出了声,白迢递也就耐心听了。
“二哥……”白谷雨嘟嘟囔囔,脸埋胳膊上了说话闷声闷气,“我可惹媳妇生气了不?”
白迢递暗想一个土匪被人逮住了还嫁了个奶娃娃,哪怕白谷雨又残又哑还目不能视物都得怨气冲天,还用白谷雨他招惹什么?话是这样说白迢递依旧耐心问了,“怎的就生气了?”
白谷雨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直盯着路上的蚂蚁走成一串,到最后眼眶还红了,整张脸埋胳膊里说不出话来,白迢递是觉着挺好玩,但他看着觉得这样出不了个结果索性就开口问白谷雨:“想吃糖不?二哥带你去吃糖。”就这点白家稍微沾亲带点故的都带着这么个习惯,白谷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想着用东西哄好,白迢递是没性子安慰人,就想着买点玩意儿转移转移注意力给人骗骗好。
白谷雨闷闷地嗯了一声,白迢递于是站起来牵着了白谷雨的手,“我还听婆说你原先还坏了一颗牙是不?”白迢递笑的开心,“可疼?”
白谷雨果然一下子注意力就给转偏了,心口虽然还发着闷,但缓缓的,就像偶尔跳一跳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似的,不像原来铺天盖地似的直逼着人眼眶发酸。
白余氏一开始是纵着白谷雨,后来白谷雨坏了牙她就再也不许白谷雨吃糖,因此白谷雨揣着糖鬼鬼祟祟地挨过了饭,又小跑回了卧房,看了李蜇也不觉着像刚出门那会儿又觉着不安又觉着害怕,反倒有些兴高采烈的,他从里兜拿出用纸包包起来的半包芝麻糖,脸颊都因为动了几步泛起了红晕,“媳妇,可吃糖?”
李蜇的回答冷冰冰的,“不吃。”
白谷雨好似劈头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他一下泄了气,挪到了床边上,一下子手绞着手不知道该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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