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承过你。”
得益于前世三不五时的受伤,安又宁上药包扎的手法十分熟练,此时已一气呵成的打好了结,他拿桌案上缠了金线的小剪剪掉多余的纱布,伤口就包扎好了。
他撤下那条方便包扎而半跪在莲君卧榻边沿的腿,后退了半步,莲君正过身来看他。
安又宁就摇了摇头:“不止是谢莲君兑现承诺救我家人,还谢……谢莲君没有让母亲看到我被锁着对待的模样。”
好歹给他留了一份体面。
莲君沉默片刻,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少顷道:“我记得我对令慈说过,你可以和她一起走,你怎么……”
安又宁当然想和宁母一起走,只是如今却没走成,他心中郁卒,自然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时便沉默了。
他不说话,莲君也没再开口,室内一时只余滴漏处嘀嗒的水滴声。
“只能再叨扰莲君一阵子了……”良久,安又宁眼睫低垂,敷衍回道,接着他挑了个自认安全的话题再次开口道:“话说回来,叨扰莲君良久,还不知莲君名中的莲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吗?”
莲君对他的敷衍也不恼,只对他的问话明显愣了一瞬,接着若有所思的看向安又宁,少顷才缓缓道:“不是。”
世人多自诩自身高洁,但凡沾染“莲”字,多出自他方才话里典故,这个莲君竟然不是?
安又宁几分惊讶的抬眸,就见莲君目光盯过来:“我的‘莲’是‘半枝莲’,也有人叫它将军草,世人多对不顾一切全力付出的它不屑一顾,我也曾嗤之以鼻……我以它命名,是因为我不想再失去。”
莲君这番发言似有所指,安又宁看向莲君晦涩的双眼,心头陡然一跳。
似是一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