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闻潮生竟被这双眸子扫来的光给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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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睁眼的霎那,他嗅到尸山血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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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用这四个字来描述眼前的境况不算准确,可见这目光,闻潮生便有了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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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眼前的女人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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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数不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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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眼中那可怕的杀意也只是暂留霎那,然后便恢复了昨夜那副无神的模样,神采郁郁,满面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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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后悔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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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潮生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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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伤势,皆是刀兵伤,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看得出来那不是同一种刀兵留下的痕迹,你这样的人……身上必然伴随着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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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回话,气息微弱,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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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潮生见她如此,眉毛微微一皱,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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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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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女人居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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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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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潮生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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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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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声音低迷,好似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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