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中恶兽的囚笼裂开一道缝。
苏长安的死,对外宣称的是有人刺杀导致,并煞有介事地杀了几十上百个人以抚平苏家的怒火。
而只有苏择霄曾亲眼见过,青天白日之时,在那个温馨的房间里要发生过怎样的荒唐事。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因着那非凡天赋带来的高强武功,他并未被发现。而能以何种形式和苏仁恩提起这件事?
他只能将话语咽回去。
他试过很多次和苏择光坦白,但每每都会被恰如其分又滴水不漏地挡回来,甚至连偶尔的月下对饮苏择光也不去了,像怕醉了一样。时间长了,苏择霄也就撕去了对苏择光的滤镜,觉出不对来。
十余年的相处似乎令他脑袋生了锈,过去三个多月,他仍未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而正当他想不顾一切直接和苏择光摊开说的时候,像被计算好的一样,苏择光出事了,昏迷不醒。
再过一月,苏择光醒来,一切平安。
独独忘了苏长安。
苏择光的遗忘像是一个征兆。此后一夜之间,除了苏择霄,所有人似乎忘记了苏长安,她存在过的痕迹渐渐淡去、隐没。那个钟灵毓秀的女子,仿若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抹去了全部痕迹,又仿若她本就不应存于世。
像在无声宣告着:苏家这一代,本就只需要苏择霄和苏择光两人。
苏择霄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苏择光,感觉一个巨大的谎言正被铺陈开来。
只是他已经不想再去深究了。
囚笼再无所踪,时常有一股恶念自心中生出,盘踞他身。
又过去一个多月,到了苏择霄生辰的前一日晚上。苏家处处张灯结彩,许多人仍在忙碌着,为他明天的生辰做准备。
苏择霄坐在被他们作为秘密基地的屋顶上,眼睛无聚焦地望着桃树的方向。不过才过去几个月,这十余年的时光便好像都被遗忘,变成了冒出的一小截一小截的荒草。
桃花灼灼盛开着,竟明艳得像是烈火。
苏择霄穿着大红色衣裳,瞳孔纯黑,抬起头看着遥远的月亮。他眉眼昳丽而富有攻击性,像沙漠里警惕他人的一匹孤狼。
想通了似的,他蓦地笑起来。
“我本来就是恶人啊。”
屋顶房内门前,全部堆满了这些年几年来搜罗的美酒、装饰和书,还有他从苏家运过来的自己的私人物品。除了一封信,他什么也没留在苏家。
苏择霄在满屋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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