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从阳宝库仅仅是因为我蠢,我懒得跟你争吗?我带兵了,只等我一声令下,你们都跑不掉,若是真的抢,你以为我会失手吗?”
“你什么意思?”
庞蕴看着李宜,语气说不出的倨傲:“我那是送给萧鉴报仇的,你……只不过是沾了的光罢了,他不是废物,若不是他拉着你,你早就起死了。”
李宜目光中隐隐有怒火,庞蕴根本不稀罕搭理他。
“你的意思现在的这一切,是你拱手送给我的。”
庞蕴:“不是吗?”
他掠过视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萧鉴和谬姲,马上又扫回来:“你将萧鉴托付给我怎么回事?你配说这种话吗?几年前你便逼迫着他回来送死而已,真以为没人懂你是怎么想的吗?你觉得我会为了他出手,却没料到他会用鱼死网破来跟我决裂一个人回来面对吧,萧鉴若不是命大早就死了。”
李宜的脸凝固了,动了动,把拳头捏紧了:“他姓萧,那都是他该面对的!我如何逼迫他了?”
庞蕴:“所以我从未拦着他,易地而处我知道自己没办法做得更好,可是人都是自私的,我看不得他被拉扯,看着他手上沾血,我很痛心。”
李宜看着他,突然倦怠地看着他:“当初他傻傻要和你走,是我告的秘,当时隔着门板,他哭着告诉我可能有点喜欢你……那个时候我错了,我就应该让他跟你走的。”
庞蕴二话不说就走,他握着萧鉴的手腕,谬姲被萧鉴抱在怀里。
“怎么这么突然要走。”
庞蕴说:“我不喜欢燕国皇宫。”
这时后头有人叫:“萧鉴,他若是不要你,就滚回来!”
萧鉴回头看了一眼李宜,他看着庞蕴道:“我们走吧。”
第二日他们就踏上了旅途。
“会舍不得吗?”
萧鉴摇摇头,他握住庞蕴的手:“我一定会找到神医的。”
庞蕴并不怕死:“若是找不到也没关系……够我活的了,若真有那一日,你不要跟我离开,看着谬姲长大,还有我长姐那里,不要去打扰她,让她过些平静的日子就够了。”
萧鉴瞪着他,一双眼红彤彤的,掉下泪来:“你安排好一切,怎么对我那么狠心,你还是记恨着我的吧,恨不得我们死后都不能相见。”
庞蕴见他气得脸红,急得眼泪停不下来,捂住了他的嘴:“闭嘴,别把谬姲吵醒了,你怎么那么烦啊,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像是要死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