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手徒然垂下。
璧孚看着他,涂着红色丹寇的手指在发抖:“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知道其他人知道你那样得来一个孩子,她没有活路的。”
庞蕴抬起头:“那是我的孩子,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璧孚:“你失身一个男人已经是奇耻大辱,怎么还想嫌自己没成为百姓口中的趣谈,那个燕国人听说并不想要你,我拼死救下你!不是让你这般作践自己的!”
庞蕴:“……长姐,我本来就生来没人疼的,我没有生母,父王也厌弃我,在燕国的时候,没一个人对我好过,只有他,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要他。”
庞蕴作势要擦过璧孚离开,突然她抓住他的手,摇头痛苦地道:“……蕴儿,不要这样,我当初……当初……也是无可奈何的……”
庞蕴听着璧孚未尽的话,惊恐地看着她。
庞蕴脚步沉重地来到诏狱,像一具浑身走肉,他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他面色苍白得恐怖,他已经吐了好几次了,脑子里全是璧孚那句。
“和父王只有那么一次,我就有了你……我谁都不敢说,他们都想让你死,可我舍不得啊。”
狱卒打开牢门,里面光线昏暗,萧鉴坐在地上,看不清庞蕴的脸。
“……几日后,我们大婚,我放你出去。”
萧鉴说:“我不想成婚。”
庞蕴声音听起来有些累:“别把孤的纵容当做理所应当。”
萧鉴微微抬起头:“你关我的这些时日,我都想清楚了,我不喜欢男人,我父亲给我定了亲,我不想辜负她。”
“……所以你就可以辜负我吗?你那日答应我的时候,我很欢喜,过去那些难道都是做戏?”
“我以后还想当爹,燕国的时候,王上恐怕会错了意,不过是因为王上对我有用罢了,这些日子,王上待我也太好了,我不过几句话就骗得王上团团转。”
“你没爱过孤。”
“……从未。”
“孤会杀了你的。”
萧鉴抬头看他:“……王上舍不得的。”
庞蕴闭眼心中一片悲凉,原来我这一生都是生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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