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萧鉴脱了衣物吹灭了烛火掀开被子也上了床,其间他借着光偷偷看了庞蕴一眼。
庞蕴都睡往里靠了,身边的萧鉴还不停地往里挤。
“你都是这样,又不说话,让我一个人生闷气,庞蕴,你真的很坏。”
庞蕴不是不想说,他只是不明白萧鉴怎么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的,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好像他纠结起来就显得矫情了。
他忘了关于这个人的很多事,只凭着身边人的指责勾勒出一些模糊的往事,可具体说不出这人特别坏在哪里。
庞蕴闭了闭眼睛说:“别跟过来了。”
萧鉴早就捡不起以前的清高,凑过去,便宜地道:“我就喜欢缠着你。”
萧鉴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这近一月的事,他说起谬姲,说她会不会也想他。
庞蕴手指按过自己的肚子,眉目挣扎,最终什么都没说。
庞蕴那夜做了一个梦,他梦中自己面前许多衣着相似的官员,他的身体也变小了,有人陪着笑,把他往一数台阶上引:“这便是燕王,我们燕国的礼数本该应该是跪拜的。”
庞蕴惊讶于燕国宫人的谄媚,他从小就被父王不喜,所以才会被当做质子送到这里来,临走前长姐送着他出了王都,流着泪让他一定要隐忍,最重要的是活着。
他低着脑袋想行礼,肩膀却被人往下按,直到双膝跪在地上。
那个时候他冷冰冰地扫过主位,暗暗发誓有一日一定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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