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牧歌走后,寿呤欢天喜地地道:“公子,你不知道我今天去衣局替您拿衣裳,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地瞧我。”
萧鉴下床捶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喝了一口热茶,冷哼一声:“这有什么好眼红?你不知道庞蕴多禽兽,我好几晚都没睡好了。”
这话一出,场面登时静了,寿呤脸红了,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又担忧地看着萧鉴的身板:“公子,你若是个女子就好了,这般恩宠,恐怕早就有小王子了。”
萧鉴像瞪鬼一样瞪着他,他慢慢地道:“你觉着我是下头那个?”
寿呤:“……那可是王上啊。”
萧鉴:“…………”还真是,有苦难言。
夜里,萧鉴提前把自己睡的地方铺好,地上又硬又冷,所以他连着几天夜里都睡不好觉,自己有一点沾床的念头庞蕴就对他要杀要砍的,庞蕴身边那个小宫人让他做准备,是让他把自己的铺准备好,换宫,也只是庞蕴想自己舒服罢了。
且庞蕴身边皆不是好惹的角色,个个腰间都佩着刀,看步态像是惯打仗的兵丁。
庞蕴没有让人在跟前伺候的习惯,他走到房间门口就挥手让人离开,床上鼓起了一个包,庞蕴走到床边:“你是想现在被扔去喂野狼吗?”
萧鉴掀开一角,睁着一双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庞蕴:“我这是在给你暖被窝。”
可惜,庞蕴不吃他这一套。
说罢,萧鉴灰溜溜,依依不舍地缩回了地上那个简陋的床,背对着庞蕴,只听见背后传来衣物摩挲发出的声音。
萧鉴悄摸往后看去,就迎上了庞蕴微冷的目光。
萧鉴:“……今日还继续吗?”
庞蕴躺在床上,鼻子贴着被子,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不算好闻,也不算难闻。
“继续,昨日你讲到了李晔有个妃子跟外臣私通,发现皇子不是自己的种,气得去烧香的路上差点从庙里晕倒,李宜因为一个女人跟李晔反目,被罚到边关差点水土不服病死了,你还没讲完就睡着了。”
这几日萧鉴睡得不好,嗓子不好也有其中的原因,他都困得不行了,可是庞蕴却精神头好得很。
萧鉴听着庞蕴一本正经的语气,不解地道:“……我也给你讲了别的,比如前朝换血,比如皇权和四大家族的权利斗争,为什么你只记得这些东西。”
可明明以前庞蕴在他面前都是冷酷无情,高冷不可侵犯,可靠,从不轻率,不嚼人舌根,不落井下石,萧鉴沉默地想难道一切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