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时的庞蕴是一个被送进燕国深宫无关紧要的牺牲品,那时候谁都不知道那个小少年会成为后来的尤蚩之主。
庞蕴脑子里果然浮现出一只红嘴脚上缠着红线的尖嘴鸟,被个雀跃的孩童送到他的手边,下一刻却被一双红底蓝靴踩在脚下蹂躏,随即他眼神一暗。
“你那时候就喜欢把我堵到墙角,捏我的脸,逗我,就像逗一只软乎乎的小狗。”
萧鉴还小的时候便生得脸圆,身上也圆,生得很好看。
庞蕴想,真正的萧鉴大约喜欢彩色的鸟,喜欢排场,跟那些世家子弟一样可能还喜欢走马斗鸡,吃喝享乐。
庞蕴站着一边默默地看着他,萧鉴觉得自己越说他越冰冷又不近人情。
“这些事……”庞蕴走过来,“你从哪里听来的。”
萧鉴:“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就是……”
庞蕴冷笑一声,一股能杀意仿佛要穿过皮肉透出来:“我是该相信那具尸体,还是该信你一面之词。”
萧鉴眉心一跳,捂着脖子往后退。
“唔……”
庞蕴猛然用刚才那方帕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想跑?”
?“能跑到哪里去?”
?庞蕴的拇指划过他的腕骨,挑起一边的眉:“孤初到燕国时,所有人都看不上孤,在燕国人眼里,尤蚩人尚未开化,骄纵蛮横,不能以世俗礼教看待……孤还记得第一日夜宴里燕国给我们端上的是一块生肉,生啖人肉这样的耻辱孤一辈子都不会忘,孤讨厌燕国人,你既然说你是萧鉴,那孤只有明日送你上路了,因为萧鉴是孤最讨厌的燕国人。”
萧鉴睁大眼睛,挣脱开了庞蕴,眼中有一瞬的迷茫。
“可你……说过无论我做过什么都会原谅我的。”
“你过去难道都是骗我的……”
“小奴隶,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他伤了我,或许过去还有点情意,可孤怎么可能还留他活口,孤现在能跟你说话,是因为你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来历不明,不然你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地进到这宫里来。”
萧鉴眼睛通红地看着毫无波澜的庞蕴,那眼神里藏着委屈和迷惘。
他以为自己只要肯回来,腻歪歪地跟庞蕴说些体己话,他就算一时不屑听,等了一阵,自己先服软,他总是会原谅自己的。
可怎么会如此。
庞蕴觉得自己跟这小奴隶说得够多了:“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只要乖乖答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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