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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陆琛低而哑的声音有催眠功效,楚寒很快陷入梦乡,心里还挂念着陆琛睡前的许诺,睡得不大踏实,半夜往人怀里拱,说看日出起码要四点起床吧,还说陆琛最近烟抽的太凶,把嗓子都抽哑了。
陆琛揉揉他脑袋,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近几个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生活,陆琛的精神压力的确大,可又舍不得将哪怕一点不愉快分担给楚寒,只靠抽烟自行纾解。烟不是万能的,尼古丁的气味灌进鼻腔的瞬间,该想不通的事还是想不通,但至少可以获得一段放松的时间,哪怕只有须臾。
哪怕须臾过后,再抬起头,眼见的前路依然暗无天日,望不到尽头。
第二天醒来已是八点,早就过了日出的时间,楚寒懒懒地窝在被子里,伸手一摸身侧的被褥,还是热的,便知道枕边人没离开太久。
片刻之后,陆琛推开门,肩上挎着一筐柴,随之而来的,还有室外清冽的冷空气。楚寒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佯装埋怨地问他:“哥你起床怎么不叫我啊?”
“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叫。”陆琛往火炉里添了几根柴,又去洗过手,这才坐回炕边,手指在藏蓝色的褥子上点了点,问,“硬吗?”
“啊?”楚寒一头雾水。
“我说褥子,觉得硬吗?”
原来是担心自己睡不惯啊,楚寒压住嘴角的笑意,认真回答,“还好,睡得挺舒服的,听说农村这种火炕对腰好。”他舔了舔嘴唇,伸手探向陆琛的腿间,反问道,“那你这儿呢,硬吗?”
明知在外人家不好白日宣淫,还要故意撩拨。陆琛一时哭笑不得,在小家伙乱摸之前扣住他手腕,再一寸寸移开。
楚寒也不挣扎,垂着眼打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那处即便长着几点皲裂伤痕,也很难让人忽略整体的美感。
这样一件好看的艺术品,倘若将瑕疵抹除,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而自己,可以做那个将它打磨抛光的匠人吗?
抱着这样的好奇的决心,当天夜里,楚寒含住陆琛的手指,温柔地舔舐,像是要用唾液将经年的伤痕融化。他抬起眼,望进陆琛漆黑的眼里,努力寻找哪怕一点点动摇,那会是陆琛的心港雪融冰散的证明。
但陆琛的表情不见一丝“非说不可”的欲望,他只是如往常一样安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柔和得像在纵容一个调皮的孩子。
于是楚寒吐出被舔的湿漉漉的指节,他的眼眶蓄满泪水,神情近乎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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