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习惯动作。他一面答应陆峻洁,不再与楚寒接触,一面在心里盘算如何让楚寒远离栖鹰组、又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活动。
难,太难了。陆琛头疼地揉着眉心,决定先将人送回学校,再从长计议。
半小时后,陆峻洁从书房出来,脸色差到极点。命运开了好大一个玩笑,他一时无法从戏剧性的事实中缓过神——陆琛从红灯区带回来的青年竟也是自己的血脉。他忍不住问了陆琛的随从几句,得知两个儿子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这才怅然又倍感侥幸地离去。
保镖将陆峻洁送出去后好一会儿,陆琛才从书房出来。几个弟兄见他左脸受了伤,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上前帮忙。——不帮忙吧,显得太生分;关怀一下吧,又怕拂了老大的面子。几人正纠结着,忽见一人推门进来,身上赫然穿着老大的外套。
“陆哥!”楚寒跑过去,刚想感谢陆琛借外套给自己穿,却被他脸上的肿痕骇了一跳。
“你怎么受伤了?”
陆琛脸色阴沉,不发一言。楚寒可舍不得这样一张俊脸添伤,回头看向身后呆若木鸡的几人,又心疼又生气道,“还愣着干嘛,快拿消肿药来啊!”
几人如梦初醒,翻箱倒柜找着,递过去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签。尽了应尽的义务就溜了,谁也不敢留在陆琛面前碍眼。
唯有楚寒在状况外,不怕死似的站在陆琛身边,说擦点药就好了,我帮你。
他的眼睛眨啊眨的,如同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一谭清澈的湖水,在光下折出粼粼的波纹。
陆琛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但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些什么。
像在竭力忍耐最柔软的情愫。
楚寒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道谢,笑得眉眼弯弯:“顺手而已,不用谢我啊。”
随即手腕被揪住,被陆琛拉出门塞进车,直接往学校的方向去。
楚寒的脑子仍是懵的,直到车停在校门口,才拉住陆琛问:“陆哥,我今天不用去你那儿打扫卫生了吗?”
“不用。”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见地收紧,陆琛良久才重新开口,面上沉静如水,却是已经抽空身体里所有气力。
“以后都不用去了。”
楚寒一愣,又问:“那你的钱我该怎么还?”
“不用还了。”陆琛解开他的安全带,打开车门锁,示意他下车。
像在无声地赶他走。
楚寒不知道陆琛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淡,既觉得莫名其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