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真切。
带着几许不确信和许多分希冀,陈东阳声音微颤:“周语旸,你……你怎么来了?”
雪中之人身着素色道袍,背上缠剑,身形宛若一根挺拔劲秀的青竹直立于前方,闻得陈东阳的问话后方才缓缓回转过身来,他拱手向前平伸朝陈东阳作了一揖。
“久未拜会却多番承蒙陈兄相助,在下实在惭愧。”
这人正是周时若的兄长周语旸,二人虽是兄弟相貌和气韵上却截然不同。周时若形貌昳丽非常,眉骨惑人,一颦一笑皆耀眼夺目,而周语旸单论容貌上则不及其弟俊美,性子也是雅静疏离,却偏偏令陈东阳着了魔似的难以忘怀。
常言道慕色乃人之本性,但若论及某些命中注定时容貌之一物则会自然而然地退居后位。陈东阳初见周时若时一眼惊鸿,但这一眼不过一瞬,只作惊叹,未起波澜,甚至都不及周语旸印刻在他心底的一双清冷双眸。可高山江海在文人眼中是说不尽的美好与想往,周语旸在陈东阳心里亦如是。
“说了多少次我是个粗人,道长就不用对着我作礼了。”
呆怔片刻后陈东阳赶忙迎上前去,同时红着脸低头回了个礼。他打小在市井里长大,身边的熟人都是直来直往,除了当铺里偶尔会出现几个落魄少爷外鲜少有人会对他行些礼仪规矩,他也不懂如何回礼才不失礼节,因此每回见面都会局促尴尬。
周语旸淡淡回道:“礼可正人心,克己复礼,故礼不可废。”
陈东阳不解其意,可仍顺从地点了点头走至他身边,周语旸见他双手上均持了物件便主动替他拿过灯笼,两人便这般并肩行走到房中,一路上均是无话。
“你坐。敢问道长这回预备留京多久?”
陈东阳边问边点亮了案上烛火,唯一的光亮被不知从哪儿透出的风吹得摇曳,火芯子闪闪烁烁,好容易才停当下来。
“约莫会停留小半个月。”周语旸正身而坐,君子端方,背上的剑斜倚在桌旁,触手可及。
“和今次的暴雪有关?”
周语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同你说的?”
二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周时若,却都默契地不直言其姓名,因为周时若是一堵墙,这堵墙硬生生阻隔了陈东阳向周语旸迈进一步的所有可能,更令他二人止步于浅交,停滞于互利,相处时总要顾虑良多。
好比眼下,陈东阳本也就是随口一问,对事情本身并无兴趣,但对方显然对何人告知他这一点起了在意,也就说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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