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的联系,那是个暗藏荆棘的舒适圈,一旦习惯就离不开。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会侵蚀人的意志,让人耽于美梦。
梦醒只需要一个契机。
就像一声清脆的响指,或者一点零星的火花。
将你建构的世界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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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没变。
还是三天两头出去找着不同的朋友,纾解完欲望,喝得烂醉回来。
他藏得严实,但还是被秦哲文发现了混身的青紫。
秦哲文将他拽拉到角落,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似乎要折断那纤弱的胳膊。
夏余被逼出了些生理性的眼泪,将他一把推开。
“你在做什么?”
秦哲文失了神,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
他定定地望了一会夏余的脖颈,又卷起袖子看他胳膊。
皮肤上满是凌厉的猩红伤痕,像毛虫般蜷曲着,发炎肿胀。
夏余一脸无所谓似的,把袖子撸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没多大点事。”
他拉高了衣领。
“你知道,我们干这行的……有特殊兴趣的客人,很正常。”
夏余备齐了药膏,鞭痕已经算比较容易痊愈的了,一两天不碰水,等到消肿了就不疼了。
秦哲文动了动唇,眼神深黑地像一潭死水。
夏余主动牵起他的手,讨好地晃了晃。
“走吧,哲文哥。”
“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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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选的是粤菜,秦哲文执意让夏余喝些清粥,夏余觉得不抵饱。
秦哲文看起来亲和,是个没什么原则的老好人,其实老执拗了,讲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重油盐的东西不利于伤口痊愈。”
“你先忍几天。”
夏余可怜巴巴地蹲着,对着路边的烤串眼馋。炭火烧制,肉香四溢,还抹上一层浓厚的蒜蓉辣酱。
秦哲文凝视着他,终乎败下阵来。
小跑过马路,去买了两串。
递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小余,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秦哲文的眼眸很清澈,仿佛澄亮的明镜,映照着世上纤尘不染的事物。
“别继续做这种事情了。”
“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没关系,我养你。”
这句话,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