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埃尔温沉默下来,直到塞维尔哭得快要断气,嗓子哑得像是要快坏掉,他才抬了抬手指,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抹掉塞维尔憋红的脸颊上遍布的泪痕,有些僵硬地说:“不要哭,塞维尔,不要哭。”
“……还有几个小时,清除夜就要过去了,”他顿了顿,又说,“你很快就能自由了。”
“自由?”塞维尔蓄满泪水的眼睛睁大了些。他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流满水痕,像即将融化的雪人,“但你标记了我,一小时前还和我上床……我以为、我还以为……”
他好像还抱有着某种希望,因为刚才那一番温存到最后居然甜蜜得不可思议,以至于他居然凭空臆造出某种不适当的幻想来。
“我别无选择,”埃尔温静静地说,声音里蕴藏着浓浓的疲惫,“别哭了,塞维尔,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再安全了。”
塞维尔努力吸吸鼻子,把丢人的哭嗝咽回肚子里去。他心里说不上是如释重负,还是难受得想要再次大哭一场——这很奇怪,能够再次和埃尔温断绝关系,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但他既不开心,也不快乐。
他拿到了一个昂贵的、救命的承诺,像是小贼偷到了一株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漂亮玫瑰。他把它紧张地捂在手里,被狰狞的荆棘扎得满手鲜血,疼痛不已,却觉得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是治愈这个荒诞夜晚的良药。
“走吧,我会一直保护你到天亮,”他听见埃尔温低声说,嗓音的质感依旧如金石般冷硬而具有磁性,“那个想杀掉我们的男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塞维尔喃喃着问。
埃尔温像是思考了一下,轻声回答他:“去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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