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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怎么在意,总归还有一些时候,也不是直接就赶鸭子上架,只要练一练就好,于是便就着一叠叠雪白的纸笺,缓缓的练字,寻找以前的感觉。
不知道该写什么,干脆随意抄写日期,把六月初九反反复复写满了一整张纸,又不想写日期了。
目光在书房中飘,随便找一个眼下用来练字的语句,随手翻了翻,不经意间,翻出来了那一天谢童在花厅里写的字。
凝视着雪白的纸页,还有其上刚劲峭拔,末端陡转温柔的字迹,楚歌不自觉也笑了一下。
几乎没有做多想,他便选择了之前谢童写过的那句诗歌:“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他的字并不如谢童那般峭拔,是偏向于清逸飘洒的,凝神落笔,缓缓的写完一整页,只觉得手腕有一些酸麻。
刚才注意力集中时还没有怎么觉得,眼下就觉得很是酸疼,楚歌揉了揉手,突然想起来,刚刚借口“尿遁”的人居然还没有回来。
他站起身,走向书房外,就见到老管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楚歌道:“梁叔,有什么事么?”
老管家道:“先生,您当真想好了吗?”
却又是来问询他的。
这段时日里,不断有人旁敲侧击,大概都是觉得殷野歌和谢童两个人,突兀说要结婚是类似于天方夜谭的。来敢烦他的人不少,也绝不多,但是更多的都选择了去追问谢童,楚歌都听到传回来的信报,谢童几乎每天出门都在被人问这事。
老管家心里,大概也是不赞同的。
或许是因为堪称巨大的年龄差,或许是因为当初与谢青橦的旧事,或许是因为……那原本横亘在他们之间、仿佛已经消失里的的矛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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