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太后听了神色便不愉,斥道:“要成亲的人了,成日做这些没用的东西,往后要多学着操持家务侍奉丈夫才是要紧。”
怀澜心说,我要是实话说在看前朝十四史,您怕是要更生气。
只是自从幼女新婚不久急病而故后,太后便一直精神不好,时而慈爱可亲,时而又严厉得吓人。怀澜不敢丝毫忤逆,只能低头温顺地认错,承诺将来必会安于内宅,做个人人称颂的好妻子。
我好像个花瓶,怀澜不无无奈地想,别的姐妹们尚可骄纵任性些,而我,从前要做个皇家帝姬典范,往后要做个大家妇人典范,总之这辈子就总在被别人看、被别人学、被别人评说罢了。
就这么一会儿,帝姬娇柔的膝盖便跪得生疼,而太后规矩极严,做孝顺长辈这种事,向来是不许用垫子的。
怀澜硬忍着不适,与太后聊些日常琐碎,太后看她隐忍孝顺,脸色也慢慢缓和下来。
谈及婚事,总多嘱咐。
太后难得多言,又要将自己收藏多年的一套玉器赐予怀澜,看她跪得辛苦,便叫怀澜自己起身去偏殿里找。
这一整套玉器数目不少,餐具饰品不一而足,精巧剔透、纹样独特,倒很合怀澜胃口。
怀澜一一清点过,吩咐宫人收拾好,谁知又不知从哪里掉出一张黄薄得已经发脆的纸。
看着倒像家书。
怀澜皱眉展开去看,却见信中词句十分淫靡不堪,粗粗瞥见“大汗”并“不孝”几句,心中道几句成何体统,便满脸通红地将家书又塞了回去,连落款也未来得及看清。
那头太后遣人来催,她只得抛下满腹疑问,回到太后跟前。
太后执意要赏,怀澜乖巧收下,念及太后多年抚育之情,忽而又很不舍,糯糯道:“……皇祖母,怀澜不想离开您。”
这话不知哪里戳中了太后柔软的心肠,罕见地将她招至自己膝头,祖孙二人亲密靠着。
太后看她温柔素雅的模样,长得十分像她已经过世的爱女。怀澜已经美名远扬,而她自己的女儿当年,更灵动美艳不可方物。
只是命薄,新婚数月,被她同胞兄长送往敌国……自己又未舍得严加教导,竟叫她成了那副…那副样子……
如今的怀澜,万万不可再如此。
太后这样想着,捉住怀澜的手,去翻看她腕间那颗守宫砂,如同想要捉住最后的一点尊严。
这是她严格教导出的孙女,一举一动莫不端庄,行为举止俱是典范,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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